“那感谢今晚阿姐的同事爱。”

    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离开。迅速得让乌蔓甚至来不及说一句你药膏还没抹完。

    她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视线扫过药膏,最后抓起手机,在微博里查找追野的账号。可笑的是他常挂热搜,微博里居然一条动态都没有,除了一条微博自动发送的生日庆祝。

    她又打开百度输入了追野两个字。

    百科封面是他的杂志照,去年冬天在雪地里拍的。他穿着白色的高领羊绒衫,卷起一半的袖子,揽住雪人的肩头。雪人被他衬着显得生气勃勃,仿佛跟着活过来了。

    乌蔓继续往下刷,看到他的出生地,青泠。

    这个县城她很久很久以前去过一次,在她陈旧的记忆里,那不是一块好地。穷山恶水,坑洼的石板路上总趴着一条犯困的黄狗,天气是绵延的阴沉,雨将落未落的潮闷。和它清脆的名字完全背道而驰。

    很难想象,追野居然是出生于这种地方。他身上有着完全不像那片土壤带出来的蓬勃和干净。

    事后乌蔓向公安局报了案,警察把犯事者抓捕归案,这事儿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事情也免不了传到郁家泽耳中,但他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表示。乌蔓倒也没期望他关心。

    今天主要是她个人的戏份,拍到很晚才结束,她累得半根手指都不想动,躺回保姆车上刷手机,一直闷不吭声的郁家泽给她发送了一个定位,是酒店内部的一家餐厅。

    “?”

    乌蔓发了一个问号过去,郁家泽就装死不回复了。

    她按照地址来到餐厅包厢,郁家泽正坐在里头,一手揉太阳穴,一手翻着菜单。

    他抬起眼,嗓子有点哑:“来了?”

    “……您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