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出门后就直奔着林尚书府的方向去了,她打定主意要把店面开在那条街上,所以也不用费心想哪里人流多,哪里生意好。

    小三子原本就是姜叔派过来陪着皖姑娘的,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跟着走,只要皖姑娘要了什么,他只管付钱。

    两人在目的地转了好几圈儿,店面没找着,这会儿却在路旁的酒肆里歇息起来。

    “小三,”苏皖黑着一张脸从酒肆望出去,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小楼,“刚让咱们滚出来的那谁啊,这么横?”

    小三子低着头,他往周遭扫了一眼,发现离他俩最近的桌上都空空如也。

    小伙子脸皮薄,抬了抬头,“皖姑娘方才……”

    还真说不出口。

    他长了十五六个年头,还是头一遭见姑娘家骂人,说要操人家祖宗十八代的,骂的那样不堪入耳。他不敢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才将河东狮吼般的皖姑娘从对面拖进来这家酒肆的。

    看着掌柜的对他们投来如同见瘟神一般的恶狠狠的犀利视线,他只好将姜叔交给他的最后两块银子塞过去。

    毕竟,人家一屋子的客人都被皖姑娘给吓跑了。实际上,是被她骂跑的。

    “嗯?”

    河东狮吼见小三子答非所问,不解地回头,“咋了?该不会真是皇亲国戚吧?”

    要是皇亲国戚那可就有点难办了。

    “好像是林家府上的管家,”小三子小声,“姑娘您看上的,是林府给他们家千金盘下来的店铺……”

    “你不早说?”苏皖一双眼睁得老大,“我怎么不知道!”

    小三子头都要低到裤裆里去了,他小声呐呐,“方才这酒肆的客人好生说了一句,您就把人给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