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故事?”
半明半暗的皎皎月华之下,袁弋微侧着头,低垂着眼睫,她的表情不似刚回忆过一场隔世经年的憾事,那眼神中却有一丝留恋和追忆。
她这样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文羡卿却没有一瞬间的差异,仿佛接受这一切,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她的出现,文羡卿又平添了几分确定——那五皇子,确与此事有关。
只是她做到了什么程度,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的并没有错。”打断她的思考,像是看透了般,袁弋直视着她的眼睛道。
文羡卿皱了皱眉,她不动声色地转了圈视线,试图让人发现她的异常——她确认,这个人,应当是只让她一个人看见了她的存在。
她向后轻退了半步,袁弋似是发现了,又也许没有发现。她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透过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文羡卿忽然觉得,自己所有举动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的。
“你为何还会存在?”既然她不说话,那文羡卿就主动去询问。总归,她出现肯定有她的理由。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看她自言自语,会不会有些傻……
袁弋听到这个问题,她的眼中出现了几分困惑,就在文羡卿想,也许这个人也不清楚的时候,袁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她:“难道不是心有遗憾,才会长驻人间?”
“你的遗憾…是他?”
“我也不清楚。”不消点名,她二人都知道那个人所指谁。袁弋听后摇了摇头,“我的双亲,我哥哥,他,亦或者所有,总归,我留下来了,却仅仅是留下来而已。”
只是,留下来?文羡卿不解,看着她空白的表情,袁弋加深了她面上的微笑。这个人全程用一种无害的表情接近自己,文羡卿想,她应当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她顺着自己的想法,继续了这个谈话。
“你为何不去见他?”
袁弋没有给她留有悬念,开门见山道:“我见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