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段时间这样忙?”信璨待在她的身旁,看她不停地在写写算算。文羡卿停下笔,忽然叹了口气道:“快到年关了。”
信璨点头:“所以呢?”
文羡卿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祁大哥这个时候出远门,还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你瞧,总得给那些工人放假算工资不是。”
听她这样说,只是抱怨她迟迟不理他的信璨,也只是“哼哼”了两句,也没再说什么。文羡卿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问:“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
“还好。”信璨站起身,干脆在屋子里乱转。虽说文羡卿将院子里的人都支了出去,信璨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她的闺房里。“怎么说呢,过年了,我也没事干了,我哥哥那个人总不至于丧心病狂让我这个时候出任务。”
说到信珩,文羡卿问:“你哥哥他……上次没说什么吧?”
信璨正戳着一盒眉膏,闻言,抬起头来,对她道:“他没说什么啊,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文羡卿从他的手下,悄无声息地救下那盒眉膏,想起了自己收在柜子里的那个玉壶,此刻正好,便问他:“那个玉壶,是家传的吧,放我这吗?要不…”
“玉壶怎么了?”手脚闲的没事做的信璨,抬头起来问她。文羡卿看着他的模样,却忽然改口道:“我怕我会弄坏了。”
信璨道:“那是送你的,收着就好。左右不过一件器物,坏了就坏了。”
文羡卿点点头。
信璨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兴奋道:“你整日在这,岂不觉得无趣?那洛河破了冰,近日有画舫,我带你悄悄出去吃饭好不好?耽误不了多久。”
本考虑手头的工作有点重,可又一想到似乎晾了他许久,文羡卿也觉得,不过一顿饭,费不了多长时间。于是她点头:“好,什么时候?”
见她答应,信璨顿时高兴起来,也不祸害文羡卿桌子上的东西了,站起来打量她道:“过几日,过几日我再给你带些衣服。我悄悄带你去房间里,在那里你可以自在些。”
文羡卿听他的计划,也来了兴趣,问:“画舫上有什么?”
信璨道:“我也是听人说,外面来的歌舞伎,齐国寻不到的美食,还有些新奇的把式。最主要的是柔泽擅野猎,这次带来了不少奇珍异兽,你若是不怕,到时从二楼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