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璨下意识就躲。
文羡卿眼疾手快,在他将要逃跑的瞬间,一把从他的身后,将他紧紧的抱住。
这个时辰,长街归于寂静,树静风止,连呼吸都几近凝滞。文羡卿紧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听他乱了序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也要乱了。
“太好了。”就在这沉默无限放大的时刻,文羡卿率先开了口,“我以为我就要找不到你了,没想到,你一在直在我身边。”
信璨没有挣脱,事实上,他保持着几乎静止的姿态,仍由文羡卿抱着。他忽然问:“你…都知道了?”
也是他失误,分明那样一个需要时刻清明的人,却在她的身上,屡屡犯了糊涂。
文羡卿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
莫不是她弄错了?
不,不可能!
那日猎场,她自船上丢弃的帕子,被他完好地携带在身上;在街上不经意间说出只有来自她那个时代才懂得的话语;齐国枣泥馅的酥饼小食,味道和那日江上的一模一样;还有所有不期而遇的意外……似乎一桩桩、一件件,细想起来,自己的身边,总是会有他的身影。
她知道,她找到他了。
已经有很多迹象表明,她同样也给了他很多暗示,可信璨从未深想过。也许是当她是个简单的人,也许是潜意识里想让时间再慢一些就好了,也许是从未想过,她会在身后,拥抱住他。
她闷声笑了起来:“我一时间,不确定你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信璨放松了脊背:“你说你要找到我,我等了很久。”
文羡卿松开他,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这份温暖太过短暂,让信璨有一刻的怀念。文羡卿抬起头,解释:“谁能想到,居然会是你。”
信璨也笑了起来,他当初选择接近她的方式,实在是发生了太多故事。至少她现如今的这幅模样,他从未以这样的身份,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