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顾摆摆难艰难地发出了疑问:“就这?”
没察觉到对面人复杂心理变化的狄特里希自信点头,点完头后问:“您是还有旁的安排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一时之间,深情的看着卡替的副手,顾摆摆失语了。此刻的她甚至开始心有戚戚焉地同情起卡替子爵了!但虽然同情,不代表她有替别人教学生的爱好。
于是乎,轻柔地眨了下眼睫毛,双手按在松软的沙发上顾摆摆抬头看向卡替的副手。直到后者开始坐立不安时才开始开口,一开口就是十二万分的温和:
“我父卡替子爵常说,出行要知道具体出发时间,交通方式,随从人员,携带的行李,补给方式,途经村庄路线,等等,等等。”
搬出狄特里希的直属上司,顾摆摆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但这都是我都不知道的。”
“所以啊,”可爱地歪了歪头,她笑了:“这些,就烦请狄特里希先生一一告知了。”
卡替的副手当然没法一一告知,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做任何准备工作,但这完全不影响眼前这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他毫不犹豫地承诺会在下午将问题的所有答案带给顾摆摆。
但愿答案能满意吧!处于待倦期的顾摆摆已别无所求。
在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个只有书籍作伴的安静早晨后,当她试图开启下一个舒服的中午时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怒气十足的克莉丝汀在餐厅揪住了试图加餐的顾摆摆。
手里举着的叉子上还叉着一根切块了的香肠,看着气势汹汹眼睛要冒火的克莉丝汀顾摆摆流下了悲痛的眼泪:为什么?悠闲的时光总是这么罕见?
在克莉丝汀开口之前,顾摆摆挥退了站在两人之间干着急的娜塔莉,以二小姐的名义邀请她的姐姐走向了餐厅无人的角落。
刚走到一半,急不可耐的克莉丝汀就开始如小机关枪一样开始开炮:“不管以什么方法,我需要你把狄特里希留下。”
没有问为什么,顾摆摆欣赏着面前的铜制雕像随意地道:“我倒是蛮愿意的,不知道狄特里希本人是怎么想的。”
语气平静,姿态悠闲,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让好不容易攒满怒气值的克莉丝汀卡壳了。在这安静的沉默中,顾摆摆仿佛清晰地听到对方生锈大脑努力运转时发出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