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孟芫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在床头床尾拦了两道绳,然后整个人躺上去,省的被人摸进来抹了脖子,那可真是屈死。

    果然刚收拾好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摸了进来。

    孟芫翘起腿,嘴角也上扬了几分,还是熟人相处起来安心,银月弯刀向床铺一刺,竟然没听见刀入皮肉的声音,连忙道不好,转身就要走。

    孟芫出手拉住花渐开的脖领子,“都来了,就别走了。”花渐开汗毛根根竖起,心道:我命休矣!怪不得要八十锭金子,原来是个高手。

    孟芫制住一个还算轻松,但怕忧不思也在,出声表明身份,“花渐开,本事怎么退后了?”花渐开盯着人,后背的汗毛全部炸起来,这不是令主吗?但是相貌、周身形态举止全都像是另一个人,连声音都变了,花渐开的心落到地,“令主,你没死啊?”

    “忧不思,人你是怎么教的,怎么还是这么不会说话?”窗外飞来一位郎君,将手中的兵刃收回去。

    “令主你也不是不知道,花渐开的脑子除了能用在如何杀人上,旁的就剩下吃了,混沌不开,实乃是朽木不可雕也。”

    气的花渐开用刀背敲了忧不思一下,忧不思坐下,“深夜闺阁相会,还是熟人,您是那雇主吗?”

    “怎么,还要佣金?”

    “您这话说的,自然是得搭我们一些嘛,最近咱们飞花令名气不旺,都挣不到银子。”花渐开抓住能敲竹杠的机会,朝着孟芫要钱。

    “赫赫威名的杀手双杰,飞花令的门面,人都没杀还要佣金,在江湖上混还要脸面不要。”

    “没钱令主您这是唱的什么戏呢?”

    这两人虽然干一些杀人越货的行当,但是孟芫最信任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马失前蹄,出了些岔子,我怕有误就将你们二人叫来了。”

    孟芫将额间红莲现世的原委说了,花渐开平日里没脑子跳脱听完都崩了起来,就连忧不思稳重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半晌无话可说,孟芫沏了一壶清茶,给两人到了一杯等两人缓过神来,孟芫虽然当时愤怒至极,但是身边没有个能说话的人,于是就一直憋着,如今看他俩一脸错愕,心里没由来的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