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回,朕听说过她,也是一位奇女子,能放弃本身的繁华富贵去做这等危险之事,确实叫人钦佩,可惜朕不能将这群人的身份事迹公布于世。”

    “陛下的苦心,这些人都是明白的,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人世间的功名利禄早就抛在了脑后。”

    “将军说的有道理,后续接手的人是谁,怎么轻易叫人将组织挑了?”

    夜已经深了,敬帝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萧将军却迟疑了,面有疑色。

    “放心说,朕没有追责的意思。”

    萧将军叹了口气,“说句不敬先帝的话,先帝在时与臣引为知己,当初先帝临终之际最放心不下您。臣曾发誓永不背叛、也不得有隐瞒,今日既然陛下问题,臣便说了,只不过这人的身份倒不是怕您追究,是有些特殊。”

    “将军此话何意?”

    “这件事还要从十四年前说起,臣与安定伯家二爷是连桥,当初他家女儿三娘要送出京去修禅,没想到刚出京都就遭遇匪患,臣从京都去西北,正巧救下了,怕送回京都有变数,便养在西北,正遇千机先生收为徒弟培养。

    可后来没想到边城失守被北梁人掳走,在北梁得阮从回搭救。因为这一番境遇,便与阮从回结下情谊,后来阮从回身份暴露,临死前托她将消息带回西北。

    阮从回遗愿与千机先生都属意她为新的首领,可她从未在西北受训,在组织里没有根基,又一心给阮从回报仇雪耻。被叛国的人追杀,险些丢了性命,之后便养伤退隐回了京都。”话虽然轻飘,但萧将军当初亲眼目睹两方人马互相猜忌厮杀,血流漂杵的场面叫人心惊。

    “没想到京都女郎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将军放心,这件事朕知晓,不会说与旁人听,最近听说孟阁老要给自家孙女议亲,也是为国洒过血,朕会叫贵妃对女郎的亲事上心些,将军也放心吧。”

    “多谢陛下,臣替这个外甥女谢陛下隆恩。”

    “不必多礼,今日辛苦了,将军也退下休息吧。”

    “臣告退。”

    萧将军一直低头没有直视圣颜,没看见那案几上最下方压着的折子,那一摞都是有关于西北战事。

    “陛下,郑先生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