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跳的!”侧坐的王爷一拍桌子。
“扈兄要是说话小声些也不至于吓着人家。”斯文将军刀鞘一挥,示意寻香坐到自己旁边来。
“宸老弟喜欢就好。”扈王爷见宸七似是对这倌儿有意,自然没再为难。
寻香满头是冷汗的坐下,心道:原来他是宸七将军。这回可不妙,要尽快脱身才好,跳舞离得远又有霓裳长袂舞来舞去,双簧自然可瞒天过海,此刻离得这样近,只要这宸将军稍加注意就能看出自己容貌哪有半点红倌的样子。
“莫怕,我在没人会怪你。”宸七小声嘀咕一句,寻香果然就镇定许多。
映雪在外面急得直跺脚。这时候犯什么花痴啊,还不赶紧找借口出来?
一个时辰后,映雪等得有点瞌睡,老爹一个劲的安排琴曲戏法,生怕旁人注意到那个假红倌,两个时辰之后,映雪和老爹彻底没脾气了。
其实寻香等得也挺苦的,静静坐了两个多时辰,席间划拳拼酒有玩有闹,他则没吃没喝也不敢开口,生怕一会换过来的时候露马脚。
“你回去换件衣服,我就住在这西阁晚上你来找我。”宸七挥挥手,寻香逃命一样落跑。
“老爹,那个宸七将军要映雪晚上去他哪,你赶紧想个办法挡了。”寻香一把扯下面纱,边吃边道。
“我是清倌,陪一天也就算了,晚上我不陪的。”映雪也抢道。这玲珑馆也是有规矩的,能自由出入玲珑馆内院的都是清倌,做的是弹琴、唱曲、跳舞、吟诗之类的事,绝无其他。想找人陪整夜的话,要么客人去季芳楼,要么就着人去接相熟的窑姐或倌儿。
“宸将军的话,你不妨去看看。”老爹道。
“我……”
“听说那宸将军挨了二十军棍没几天,又长途跋涉今儿才进京,他就是想怎样怕也不能,何必得罪他呢。”老爹道。
与其说老爹怕得罪人,不如说老爹爱财。映雪头晚要纹银百两,那宸将军连价都没划。而后,意外发生在掌灯十分,闻听西阁闹起来了,寻香赶紧跑过去,因为映雪一刻钟前刚换了件素罗袍去到西阁,他自是怕映雪出事。谁知是宸将军在院子里闹开了,映雪在一旁一脸的尴尬。
“怎么回事?”寻香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小声问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