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七双眉紧锁看着寻香,寻香面色通红,连眼睛都是红的,呼吸粗重的像在拉风箱,气息滚烫。昨日还好好的,一夜之间怎会病得如此严重?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马砚在巳时二刻准时来找宸七。
宸七坐在床边,寻香刚喝了药迷迷糊糊,一听宸七要走,伸手抓住宸七的手。
“杀扈王爷得的五百赏金我都给你留下,以后要好好生活,我得走了。”宸七伏下身拍拍寻香的手。
“我不想要金子,你别走……”寻香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死死拉着宸七的手。
“那你……可愿跟我走?”宸七有些心软。其实这事她也想过,出离烈城她一时还回不了文王封地,爹爹眼皮底下一定少不了永烈王的暗探,想回去至少要缓个一年半载的。听闻筠祥、永烈边境有人谣传文王兵强马壮有意谋反,她打算先去那边把这事先平一平,而自己身边原本的九个人现今也就剩下容方和素儿,真有急事连个跑道送信的人都没有,寻香老实可靠带着也没什么不好。
寻香看了映雪一眼,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点头,一面想跟着宸七,一面离不开映雪。
“我兄弟可护短了,你们还谁想跟着宸将军?”马砚一把搂过宸七的肩膀朝其他人调侃道。
映雪、陆哥和钱叔呼啦一下全跪下了,宸七怒瞪马砚,马砚一呲牙:他们知道的太多,你又缺人手,带着安全啊!
“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宸七咬牙。马砚话已经说了,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四个人手脚利索极了,两刻钟不到的时间,一切齐整,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大伙高兴,有一个人可哭得凄惨,那就是馆里的老爹,虽说映雪身价银子不低,但映雪和寻香都走了,玲珑馆一绝“冬来香”就没了,头牌红倌也没了……
出了烈城,护送宸皇后衣冠返回文王封地的容方和素儿就钻上了宸七的马车,永烈王恩准得胜将军可按王侯之礼行车,这辆车驾了六匹马坐十几个人都不成问题。
容方见车上这么多人,就用眼神询问宸七。宸七一耸肩看向马砚:问他去。
马砚也老大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说:“你们既然跟着七爷,就要有跟着七爷的自觉,七爷对身边的人从来不讲那么多规矩,但是要是发现有吃里爬外的,那他最好的下场就是自己上吊。”
“七爷,这俩个孩子都是我看着在玲珑馆里长大的,都是受过苦的,人品老钱我可以拿性命担保,如今有七爷护着,小的们不敢说肝脑涂地,但吃里爬外之事绝对是不敢做的。”年纪最大的钱叔道。
“七爷,我和映雪的命是您给的,死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寻香跟着宸七上了马车,这伤寒就好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