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璱烟下朝归来,见南泊斜倚在青玉镂空凉榻上,任凭宫奴们在他后背擦拭香膏。
后宫的宠侍君卿,总是在承欢前后往身上擦拭这些精致的软膏,可使身子绵软含香,触之雪腻。
璱烟亲昵地伏在他身后,望着他光洁如绸的肌肤:“我回来了,你怎么还不起来?昨晚我折腾过头了?”
南泊慵懒阖目,道:“倒不是这个,夏深了,我容易困乏。”
鲛人此物,最是矜贵。每每夏深秋初,气候炎炎,便容易困乏懒散,躲到深水里去寻清凉。
南泊养在大漠里,自然更是耐受不得。
璱烟吻了吻他后颈,唤道:“翡翠,端药来。”
须臾后,翡翠手捧镂空錾金玫瑰托盘,盘中一碗水红色的清澈汤药,乳烟扶摇而上。
璱烟亲自接过去,一勺一勺喂他喝。
南泊尝了几口,觉得滋味不甚好。他无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委屈道:“……苦。”
璱烟搁下金勺,她指上玛瑙石戒指熠熠闪光:“苦也得喝完,每次你侍寝之后,都得喝。来,我喂你。”
南泊手托腮,抬眸斜乜她,犹如妖孽一般:“怎么回回苦的都是我?你如何不尝尝?”
美人恃宠生娇,璱烟也不动气。她仰颈灌了自己满口,一滴都不剩,随后扣住南泊下巴,全部渡入他口中。动作行云流水,霸道得很,不容拒绝。
南泊:“……”
随后,璱烟不羁地抿去唇边药汁,眼波流转:“甜的。”
王帐中,国君沙契珞正批阅奏章,每写罢一折,便令女使以羊油火漆封蜡,书信绝密,非重臣面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