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琪尾随着皇后觐见皇帝,哪里想到康王、许娉婷与许非焉竟也在场,当下心里突突,叫了几次系统发现都没有回应,便觉得不好。
果然,皇后叩拜皇帝,被皇帝问到缘何前来之时眼神忽然便有些茫然起来,但大约受了道具的影响,这皇后仍是简明扼要地说了来意:“陛下,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皇儿与康王府的亲事,只没想到,这康王与康王妃也在。”
皇帝闻言不悦地看了康王一眼,那眼神冷得康王噗通跪下:“陛下,陛下,皇后娘娘所言之事臣毫不知情……”
熟料皇后眼中虽有些茫然,但还是热络地过去把康王扶起:“康王日后便是皇儿的岳父大人了,如今说的是喜事,不必如此惶恐,陛下说臣妾说的对不对?”
皇帝轻哼一声。
皇后仿佛不曾察觉,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昨日康子琪在百花宴上夺魁,理应被册封为太子妃一事,甚至还把昨日康子琪赢得魁首的屏风画给端了过来,硬拉着皇帝品评也一二:“陛下且看,子琪当真是我南朝的第一才女,且不说这屏风画是水墨舞所画,就说这诗词,怕是连当今状元,也要甘拜下风。”
皇帝随着皇后所指,目光落在那行字体秀气的诗上,登时扫了康子琪一眼:“这是子琪所作的诗?”
康子琪落落大方地上起来:“回禀陛下,此诗是子琪昨日有感而作。”
皇帝指了指扔跪在地上的康王:“子龙,且过来瞧瞧你女儿的诗。”
语气听不出喜怒。
康王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走过来一看那诗,登时一巴掌扇到了康子琪的脸上,直把康子琪一张俏脸都打歪了。
周侧妃大惊,忙把女儿护住:“王爷,您……您这是做什么,在御前可不能失态……”
康王大怒:“本王今日非打死这孽女不可!竟敢欺瞒陛下,可知这是欺君诛九族的大罪!还不赶紧跪下!”
竟是一脚把周侧妃踹开,又把康子琪压跪在地上,这才战战巍巍地跪下来:“陛下,陛下,是臣教女无方,是臣教女无方,求陛下恕罪……”
康子琪当时早就懵了,被康王压着砰砰砰地磕了好多个头,只觉得额上火辣辣的痛,不一会儿便有什么湿湿的滑到了脸颊上,一抹,眼前殷红一片,当下吓得尖叫了两声,又被皇帝不悦的一瞪,登时灵机一动,闭眼装晕。
许非焉在旁边跪着,瞧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累,眼见着康王仍在磕头,场面实在难看,许娉婷明显是慌了神,便只好开口:“陛下,这事无双也有罪过。那日见到妹妹用了无双诗集里的诗参加百花宴献技,本就该开口言明,盖因当时无双尚未认祖归宗没有教育妹妹的资格,便一时想岔了没有及时拦住,本想今日与妹妹好好说道,不料妹妹又突然进宫……此事事发突然,但还是无双之过,康王并不知情,请求陛下原谅康王的无心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