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憋笑，“你们这些男人，不是很介意传宗接代这件事么？你就不介意？”
明瑾道：“我从前自知命不久矣，自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费心。现在性命是保住了，可是……”
明瑾看向她，“若是遇不到带着孩子的姑娘，我也不能祸害人家不是。”
苏晓婉憋笑，“你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家说不定不介意子嗣这种事。”
明瑾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图什么情投意合。”
“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何必做出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我比你大了十岁，几乎都是两代人了。”
“十岁而已，你看外面那些七老八十娶了好几房太太的老头子，不都惦记着娶年轻小姑娘么。你还正当年呢，长得不错，单身又多金，你是想娶个正房太太，这有什么不行的。”
苏晓婉叹了口气，“你宫里从前那么多妃子，你若是有中意的，觉得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我也可以将人弄出来。”
明瑾摇头，“她们进宫的时候，多半都是被家里人强迫。进宫之后又是身不由己的争斗。哪有什么真心可言。现在顶着先帝遗孀的名头，若是愿意，可以自请出宫，去宫外寺庙居住，虽说是寺庙，可是没人看管，过的也要比宫里自由多了。又何必多事，让她们背井离乡。”
苏晓婉叹气。
做人，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女子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
只是，有些事情也看个人选择。
若是换做她自己是那些妃子，既然有机会出宫，她肯定不会选择回去。外面天大地大，先帝的妃子又是个没人管的存在，想去哪，想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要是能豁得出去，舍弃现有的身份，大可以从黑市上买个新身份。
世界给了人诸多限制，但是却也不是全无生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