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几人相视了一眼,脸上都染了几分喜色,深觉今日留下是留对了!
乘着马车往城外营地赶的闵柏衍坐在马车里也并未闲着,一封信笺写好后,他这才拿出一本空白折子,想到瑞王殿下的种种,他轻嗤一声,这才开始提笔。
详尽地把方才发生的暴乱写进折子后,又对瑞王极尽夸赞了数句,他这才停笔。
折子上洋洋洒洒写了两三页,却对瑞王睡了府衙之女一事只字未提,有些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适合,只能经由他人之口了。
摊开来在桌上晾干墨迹时,闵柏衍略一思忖,便又提笔在折子的末端关心了几句轩帝的身体来。
大耀本就重孝道,而轩帝又乐得见他们几个兄友弟恭,想来也自是喜爱孝子贤孙……
习习的微风吹开纱帘,带起了一缕墨香,看着折子上渐渐变干的墨迹,闵柏衍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到悲哀。
从前他对父皇的关怀掺不得半点假,更是不屑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争得父皇宠爱,如今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似是带着自嘲,闵柏衍口中轻嗤了一声,随后便合上奏折,“派人把折子和信送回金陵,再把前些日子买的物件送到宫里去。”
坐在车夫旁的亲卫兵恭敬地接过折子和信,“是,殿下。”
“瑞王已经回了营地吗?”闵柏衍询问了一声。
“回禀殿下,看瑞王殿下离去的方向正是城外。”
闵柏衍抬手敲了敲窗棱,“好,立刻去传令给杜将军,就说瑜城已经发生了民乱,恐这一路不太平,让他们护送殿下到瑶城。”
“是,殿下。”亲卫兵应了一声,旋即便从车辕上站起身来角尖一点便飞身离去。
车内的闵柏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些人是大王兄从金陵带来的,自是也该带走,否则瑜城还要供给他们米粮。
眼下城中经此一遭已经损失惨重,军中又哪有多余的米粮供养那五百将士!更何况那位杜将军若有若无的窥探,他也不能把人留在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