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这些怀疑,我只与语兰说起过。而,与语兰关系平平,她自是不会跑到跟前诉说。那么想来便只能是出自与和语兰都尚算交好之人的口中。”
“来兴师问罪虽让我有些意外,但也尚算情理之中。毕竟这件事是我有些无理取闹,可每每想到……我身上掉下的骨肉……我便恨不得所有参与的人都去死!”
叶婉茹看着咬牙切齿的郑荷华眼中带着的狰狞,不禁深拧眉头,脸色也沉了几分,“何止是无理取闹,简直是个胆小鬼!”
“明知这件事与我无关,却偏偏想要把错归咎在我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的心思!现在动不得长姐,便是以为我好欺吗?”
气急的叶婉茹当下便冷声讥讽起郑荷华来,且似是已经眼中带泪的郑荷华并不能激起她丝毫的怜悯,她怜悯的只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孰料听得叶婉茹这话的郑荷华只稍稍怔愣须臾,便像是有些理亏一般,飞快地错开目光,便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郑风华啊!我的好长姐,惯会做人,请去,怕是托多来我这走动了吧?前些日子她便派人去公主府上请了语兰来,对语兰也是这般的说辞……”
“呵呵,同为瑞王府上的女眷,她便日日着素衣吃斋念佛为殿下和……两城百姓祈福,而我这个侧妃却要在此时宴饮宾客……”
“孰是孰非便高下立见,她这般的算计可看得清明?这样深沉的心机,于我当真是策马不及。”
郑荷华满含恨意的脸上突然现出讥诮的神色来,但她的嘴角上又带着笑。
看着这样的郑荷华,叶婉茹突然有些后悔登门瑞王府,这一个两个的看着都有些不正常,像是魔怔了一样。
轻抿一口盏中清茗,丝丝缕缕的茶香在口中绽开,闻着萦绕在鼻息前淡淡的荷香,叶婉茹的心中却感到有些沉重且烦躁。
似是看出叶婉茹有些恼火,郑荷华偏头略带歉意一笑,“呵呵,说这些让厌烦了吧?”
“这些话憋在心里许久,一直未曾像旁人提起过,今日却不知为何有了倾诉的念头,或许是我二人之间并不亲近,才不怕笑话吧!”
见这姐妹二人同出一辙的自说自话,叶婉茹心中的火气倒是稍降下去些许,略略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又怎知我不会笑话?”
“的性子使然。”郑荷华颇为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