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茹倏然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不知怎的便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轻嗅了一口盏中透着花香和酸甜气的茶盏,她的心神也稳了些许。
“娘,您是……”
叶婉茹口中尚有些迟疑的话没等说完,便被任梦瑶温声打断,“婉儿可是心疼了?”
被任梦瑶一语点破,叶婉茹心头稍有些慌张,更多的却是羞赧。
若说先前存了看恒毅热闹的心思,那么她在清爽宜人的屋里如坐针毡了一个时辰后,这种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小心思早就变成了心疼。
她就是心疼恒毅了,可这话她在夫人面前却有些不敢承认。
看出叶婉茹的为难,任梦瑶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嗔怪地看着她,须臾后便是轻叹一声。
“呀!可不能这么惯着他。”
听到任梦瑶的话,叶婉茹不禁正襟危坐,就连手中的茶都因她的手轻晃而险些溢出。
捏了捏手中的茶盏,叶婉茹却不再说话,只看着任梦瑶。
“刚才是不是想问,为娘是什么时候发现恒毅还活着的?”
叶婉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她确实非常想知道。
“要说这件事,还是为娘对不起在先。这个浑小子有几次悄悄潜回府里来看我,却不知这大半年来我夜夜浅眠,有两回这浑小子就站在屋外,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哼,当娘的人,又哪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只是那时为娘并不确定这浑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便也只能瞒下不说。”
“更有霜痕不时地便抓不到人影,整日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见我的时候有时候也会眼神闪躲,一看就是有事背着我。”
“他少年时便跟在大将军身边,大将军待他又像子侄一般亲近,他这个人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那么瞒着我的事便只能与恒毅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