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条命苟延残喘了太久,久到他已经有些乏了。
并且这一次主人吩咐他的事,对于他来说才真的是有些艰难。
可是他没有胆子去违背主人的命令,更不愿再没有报仇之前便殒命。
他活着便是为了讨债,否则便是他一生之憾。
孤墨城啊,我回来了!
哈哈,这一回再没人能挡住我的脚步,只是我来是为了打开城门,不知爹娘九泉之下可会怨我、恨我……
双眼有些猩红的闫卿之眼中泛起泪光,低落的眼泪落在他微微弯起的嘴角上,看他便带了几分凄苦和悲惨。
这时赶车的侍卫突然开口,“先生,到前面的镇子时寻一处医馆开几副药吧?”
车内的闫卿之听得这话,十分从容地抬袖拭了拭脸上的几滴泪痕,这才道:“不必了,都是些陈年旧疾,心病除了,自然药到病除。况且离开金陵时主人赏了不少的良药,足矣支撑我们到云帆国。”
“路途上已经耽搁了两日,莫要再耽搁才行,以免坏了主人的大事。”
说这话的闫卿之面上带着几分清冷,但他的话听上去却似是带了几分急切和迫不及待,更甚至是对他口中“主人”的一种敬畏和感激。
这让车外赶车的侍卫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便不再提起让闫卿之就医一事。
“那就按先生的意思办。”
闫卿之听得这话,嘴角微微扬起些许,带着一抹嘲讽,却是不再说话,而是靠在了引枕上开始闭目养神。
前日他已经收到了司徒雷的手书,司徒雷十分期待他的到来,已经开始在暗中集结兵马。
而这一路来他也看得分明,今岁年景十分多灾多难,北地边关一带气温反常,让庄稼大大减产,那么土地本就贫瘠的云帆国定然会更加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