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下三滥贱货,看出了李家门还有没有人敢要!”
“老婆子我暂时就放一马,等我儿回来自是会给他老子娘讨回公道。”
“不孝敬婆婆,老婆子看也该请人去娘家把爹娘叫来说道说道,要是大户人家的闺女都像这样,那我们李家可真是不敢高攀。”
“啊,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我们李家庙小装不下这尊大佛!”
只有一墙之隔,老妇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赵诗妍自是听在了耳中,只是她却没了回嘴的心思。
李独犯了这样的错,又被铁面无私的马御史抓个正着,这官怕是保不住了。没了李独的官,这个老虞婆还拿什么嚣张?
她是侍郎大人家的千金,行走坐卧都受过教育,言行也自是有一份规矩在,这样粗俗不堪的老太婆,又哪里只得她费心费神?
与她争执,实在是有失身份。她要是像老太婆这样叫骂,则更给爹娘丢脸。
趴在墙上哭的赵诗妍撇了撇嘴,擦了擦脸上的泪。
为了那样下作的人流眼泪,太过不知得,也着实轻看了自己。
没了儿媳这层身份的束缚,她还是那个言行举止得体有礼的贵女。
从前就是府上的粗使婆子说话都不会这般的不堪,当初她是有多瞎眼,才会嫁进这样的人家?
她会作此想,倒并非是埋怨双亲给她定了这门亲事,而是真正地怨恨自己看上那副皮囊和贪图探花郎的虚名。
早在李家遣媒人上门说亲时,父亲便和她说过此时,她也在暗中悄悄地偷着见过李独。
那时她所见到的李独是举止有礼且又温和的书生,又一表人才,得了探花之名也并未得意忘形,她心中自是欢喜。
这门亲事,她欢天喜地的应了,只是她从未想过他的过去、他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