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似是桃枝上最粉嫩花瓣的薄唇也变得没了血色,孙雅瑶无声地张嘴嗫喏了半晌,最终她咬了咬牙,猛地停下了脚步。
此时正有些心猿意马的闵柏淳眉眼间都带着疏阔的笑,突如其来的停滞不前让他心生讶异,同时便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人。
见到怀中人突然冷肃下来的眉眼,闵柏淳带笑的脸上便也没了喜色,反而多了几分厌恶和嘲讽。
他松开了揽在孙雅瑶肩头的手,也不看孙雅瑶,独子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方才孙雅瑶一直坐着的主位上。
同时闵柏淳口中略有些嘲讽地轻嗤一声。
“怎么,又想规劝爷去旁的院子吗?又要规劝爷去宠幸旁的女人?”
两句话说完后,已经端起茶盏的闵柏淳似是火气很大般一摔手中的茶盏,抬手便指着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孙雅瑶开始训斥。
“爷以为能明白爷的心!可是呢?一次次推据我,就因为她们来这哭闹几次,便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推出去?”
凝声质问这几句话后,闵柏淳便轻扯嘴角冷笑一声。
“这般不知好歹,可别等爷宠幸了旁的女人,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吼完这几句话,闵柏淳脸上的嘲讽便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阴沉,那像是毒蛇一般淬着毒的阴冷目光直盯着孙雅瑶不住地审视着。
“如今连爷对我避之不及了吗?外面的风声想必自是一清二楚了吧?怎么,如今爷落魄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便要把爷推据千里之外吗?”
“那王妃的名头对就这么重要吗?”
现在的闵柏淳仿佛一只焦躁且暴躁的野兽,仿佛方才的温和有礼和脉脉温情只是一时间的错觉。
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甚至是不自觉便捏紧锦帕的孙雅瑶,听到这话后,一改方才的手足无措,眼中现出极大的愤怒后,双眼便蓦地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