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转身看见叶婉茹时忍不住快速的小跑了过来,“叶小姐……”话没说完,关伯有些浑浊的眼中便溢出了清凉的泪水。
“关伯,您近来身体可好?”叶婉茹上前一步握住关伯有些发凉的手,口中关切的问道。
关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口中喋喋道:“都好、都好,劳挂心啦,关伯一把年纪,却没能看见……”
他叹了一口气后,脸上挂起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唉,不说了,这个时候夫人还在佛堂,自去那陪夫人说说话吧!”
“有劳关伯了,您年纪大了,这是琐碎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吧,您身体好了,我们也才能放心。”叶婉茹看关伯硬挤出的一丝笑容心里难受的很。
关伯从前也是行伍之人,年龄大了又受伤后大将军便将他安排到府中做了管家一职,关伯一直不曾娶妻生子,对待恒毅哥哥和她疼爱的很,如同祖父一般慈祥和蔼。
幼年时关伯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身材虽不壮硕却也硬朗,自从大将军和恒毅哥哥出事后,关伯的身体便越发不好,甚至在夏日里染了一场严重的风寒。
她和将军夫人曾劝关伯颐养天年,可关伯的倔脾气上来了,说是到死也要为大将军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夫人。
“放心,放心,关伯现在想通了,快去里面吧,早晨天气寒凉。”关伯拍了拍叶婉茹的手,便招呼侍卫帮着往院里搬东西。
叶婉茹独子向后院的佛堂方向走去,路过中院时她看见霜痕正带着一众侍卫进行晨间操练,一招一式都严格按照军中日常训练的标准。
“属下等见过叶小姐。”霜痕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抱拳行礼。
这些人虽是大将军旧部中调拨下来,却无一人在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落井下石,更无一人离开,仍旧尽忠职守的守护将军府,叶婉茹心里对这些人十分敬重。
叶婉茹停下脚步福了福礼,口中道:“霜痕大哥们辛苦了。”
霜痕眼中神情微顿,唇间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抱拳又行了一礼。
后院的佛堂外站着两名侍女,看见叶婉茹过来躬身福礼。
叶婉茹轻轻颔首,步上台阶,佛堂的门紧关着,低低的诵经声伴着浓浓的檀香味却门缝里轻轻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