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搓了搓紧绷了一夜的脸,闵柏衍轻呼一口气,提笔饱蘸浓墨开始在空白的奏折上奋笔疾书。
向户部申请继续拨款赈灾、安排封地的主事官员组织抗洪、安排大夫监管疫情的发生,有效控制疫情的蔓延、安排医馆和药商加派大夫和送草药……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等着他定夺和安排,他可以等,但是封地里的百姓等不起,而那些洪涝更是不等人!
“启禀王爷,属下有事要报!”门外一道士兵禀报的声音传来。
闵柏衍听到这道禀告的声音时眉心忍不住皱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却见窗外的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绵绵细雨。
紧蹙的眉心微微松开,但脸上和眼中的愁绪依然没有消退,闵柏衍垂下眼帘继续写着奏折,口中道:“进来。”
那年轻士兵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厚重的铠甲,戴着头盔,进来后,抬眼看了一下正在垂头书写的瑾王爷闵柏衍,张了张嘴便又像是难以启齿般的闭上了嘴。
等快走到近前时,年轻士兵脸上闪过一道羞赧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袖口硬邦邦的铠甲,沉了一口气道:“禀报王爷,今晨瑞王爷他、他……”
“嗯?他怎么了?”闵柏衍从桌案上移开视线,满脸的疑惑不解,难不成大皇兄禁足期到出府了?
“瑞王爷他、他因为破戒近女色惹怒陛下,又被禁足三个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年轻士兵眼睛盯着地面。
闵柏衍听后一愣,随后便被士兵的话逗的有些想笑。
大皇兄又没有出家像净空一样当僧人何来破戒一说?
不过禁足期间的确应该是不沾女子的,眼看着一月之期就要到了,大皇兄就算再情急,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更何况大皇兄一向惯于隐忍伪装,就算当真做出了这种事,应该也可以控制在王府范围内,不让事情外传。
再禁足三月,只怕用不了多久,大皇兄就会彻底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因天生血瞳男婴一事被禁足的这一个月里,那些原本支持大皇兄的人已经另投到二皇兄那或是自己这里,剩下一些没投靠的也不过是无足轻重小虾米般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