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柴房以后顾清临推开散乱堆放在地上的一堆干柴,一个四方的木盖口便显露出来,他闻着这有些散发着鱼腥臭气的地道口,拧着眉头稍稍迟疑了一下。
他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衣衫,眼中有些狐疑闪过,心中也开始打起了鼓。
“怎的渡口河堤上的那股呛人腥臭味在这居然也能闻得到?莫非是身上不小心沾上了烂泥?”
在自己身上的衣襟上闻到了一股不算浓烈的清香气后,顾清临才稍稍放下了心,脸上也不像方才那般的嫌恶。
可眼里的嫌弃却十分的明显,且拧紧的眉头也没松开。
他一把掀开地窖口的木盖子,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比河堤上要更加浓郁呛人的臭鱼烂虾味道。
正探头向下看去的顾清临乍一闻到这股“沁人心脾”的气味,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里更像是装满了嗡嗡嗡四处乱飞的蚊蝇一样。
顾清临脚下忍不住踉跄几步,一阵阵眩晕感席卷而来。
跌坐在地上的顾清临双手捂在脸上,口中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低声咒骂一句。
“真想踢死,霜痕到底弄了什么东西在这!”
正念叨着,顾清临便听到自地下传来一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他砰地一声就势坐在了地上,松开了捂在脸上的手,歪着头脸对着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哈哈哈……哈哈哈!爷还就不信治不了们了!”
一道声音发闷但却带着阵阵回音的笑声从地窖中传来。
顾清临长长地吁了口气,有些松了口气般的感觉。
从顾清临口中蹦出一句冷哼,所说的话与方才霜痕口中那句带着得意的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