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赶忙甩脱云湛,一本正经道:“既然二位有国事要谈,本宫就先走了。”
“坐下。”云湛低声道。
高大全极有颜色,一早搬了椅子在一旁候着,只等云湛发话,就一阵风似的摆到沈言身边,看似扶了沈言一把,实则用了个巧劲儿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沈相道:“陛下,娘娘,蜀州地形天险,进出通道只有一条,前阵子遭遇天灾,已然寸步难行。
“蜀州虽然物产丰富,可以自给自足,但道路不通,朝廷管理不便,天长日久,蜀州与藩国无异。重修官道,势在必行啊。”
沈家就是做物流的,对路不通畅带来的不便深有感触。自从蜀州道路不通,运货要从山路人力而行,十分艰险,蜀州出产的物品贵了十倍不止。
但云湛和沈相想的,显然比这更深一层。
云湛皱眉:“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势在必行,但钱从何来?”
沈相的皱纹挤在了一起:“陛下,国库实在捉襟见肘,难以拨款了。”
“重修官道,要多少银子?”沈言问。
“蜀州地势险峻,所费人力物力颇多,少说三十万两。”沈相道。
三十万确实是个大数目,可对一个国家来说,东拼西凑总拿得出来,不至于如此为难,难道……
“沈相,国库能动用的银子,还有多少?”沈言问。
沈青山抬眼看了看云湛,云湛对他点点头,他才说道:“不足万两。”
沈言愣住了,不足万两?云丰到底给云湛留下了一个什么烂摊子,国库里能用的钱还不如她修一个琉璃温室花的钱多?
“怎么会这样?今年明明是个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