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去的那一家,盛惟景看着女孩有点眼熟，半天才想起，这就是之前他在学校拉住并问过叶招娣情况的那个女孩。
女孩名‌叫尚玉,和叶招娣关系似乎还不错，盛惟景和常昭在屋里同家长谈话时,两个小姑娘就在外面屋檐下站一起，小声说话。
尚玉看着叶招娣身上的新衣服,有些羡慕地问：“这是盛先生给‌你的吗？”
叶招娣点点头。
“真好看。”尚玉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破旧校服，心里不是味儿。
但尚玉想,叶招娣干了告状这件事,等盛先生走了,叶招娣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这么看来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叶招娣对尚玉的想法浑然不知，她竖起了耳朵听屋里正到关键处的对话。
常昭在盘点尚玉父母拿了属于尚玉的捐款后买给‌她的东西,半天过去,单子上只列出课本,常昭看了课本然后算过钱，剩下的钱还有不少‌，但这钱的去向尚玉父母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常昭索性放一边,核实起给尚玉弟弟的钱来。
这个弟弟靠着这笔钱不光有课本，还有新书包和文具，作业本，以及一件新衣服。
常昭问尚玉父亲：“给‌两个孩子的钱一样多,怎么男孩拿到手的东西比女孩多呢？”
这问题没人答,屋里安静下来。
尚玉站在门口，蠢蠢欲动，但还是不敢开口。
叶招娣不怕挨打,她怕，就算吃了亏也只能忍气吞声，她觉得她比叶招娣更会审时度势，毕竟盛先生不会一直为她们这些女孩子撑腰。
一直僵持着也不行，常昭又开口：“你们领钱的时候需要登记，有个协议书要签字按手印，你们仔细看了吗？”
尚玉的父母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