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来到大堂,张首晟在堂中,一夜未眠,面容憔悴,见得四人,yu言又止。
田晋中冷哼一声,登时叫他无地自容,哑声开口:“小道长,高人已经告辞离去了。”
李无眠道:“我知道。”
张首晟张张嘴,望着那张淡淡面容,心湖翻涌不休,无法平息:“道长,你扇我两耳光,和那天一样。”
李无眠笑道:“扇你两耳光,我能得到什麽?”
张首晟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窜到近前,双目血丝遍布:“我言而无信,我不当人子,我是软蛋,道长,请你…”
李无眠笑容扩大几分:“只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对吗?”
张首晟五味陈杂:“是我自私了。”
李无眠哈哈一笑,拍着他肩膀:“记得欠我两耳光,待踏平黑云,再来扇你,牙都给你扇飞。”
“道长,你还要?”
“什麽?”无眠四人,已至门边,未曾回头。
“对不起。”张首晟像是cH0U去了身上所有的骨头,软坐在地上,掩住面容,却哭不出来,甚至觉得轻松。
这一夜,他度过的何其艰难。
一方面,是无法违抗的命令;另一面,有日渐沸腾的鲜血。
两者水火不容,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支离破碎,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Si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