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钟家公馆内。
陈政楚手持一把修剪园林用的大剪刀,站在花园里,细细的将自己面前的一棵放肆生长的针松树裁剪成理想的形状。
他喜欢这种自己独处的氛围。
即便在钟家公馆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这座公馆的主人姓钟,他的女儿也姓钟。
对于这座公馆而言,他做出的贡献,只不过是二十多年前和钟秋月上了一次床,奉献了一点精液。
在这座宛若监狱般的深宅大院中,没有人会在意他。
不单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就连那些下人看着他的眼神虽然也无比平静,但他却依然知道对方是看不起自己的。
那些人当然有看不起自己的理由。
一个赘婿,连孩子的姓氏他都无法做主。
而且可悲的是……两个孩子的姓氏都不随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钟秋月几天之前主动跟他提起的事。
钟秋月说她做梦梦到了叶母和叶沁。
虽然陈政楚已经很久没有和叶家母女两人接触,但钟秋月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被吓的不轻。
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妻子吓的不敢吭声,这是件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