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如果不是里应外合,以那少年的能力,以及鬼灵壑向来的残忍,怎么可能她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

    “宗世子,你这不请自入?”郑皓元挑挑眉,苍耳已经将刚才他的人在门口拦住宗云骞的消息送了来,郑皓元眼色阴沉了下来,他早就看这宗云骞不顺眼,搅了他两次局不说,关键是只要这小子一出现,准没好事。

    宗云骞此时没空理郑皓元,走近几步,见郑念如头也未抬,忍不住开口。

    “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对不对?”宗云骞语气并不好,只有这样,那些事情才解释的通,而且,他亲眼见是郑念如让银河离开,并以自己为挟持。

    “知道什么?”郑念如还真不知道,抬头看宗云骞,乌黑沉亮的眸子对上宗云骞,宗云骞顿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可是,宗云骞深知这里面的关键,甚至那少年对于鬼灵壑意味着什么。

    “郑念如,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鬼灵壑以活人饲养鬼混恶灵,以孩童之躯驱使鬼魔,十恶不赦之术,你若知道他们此刻的行踪,现在告诉我为时未晚。”宗云骞忍住心中的怒火,隐隐地猜到,预言中的批判不一定指他们乾道寺,也有可能是指鬼灵壑,等他醒来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立刻意识到,那个银河就是鬼灵壑的关键。

    所以,他说什么也不会让银河回到鬼灵壑,乾道寺如今成百上千的弟子已经闻风追去,但一整天的功夫却没有半点消息,鬼灵壑从端王府离开,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宗云骞神情冷肃地看着郑念如,她是不知道子里面的厉害,但也应该知道鬼灵壑没有好人,都是邪恶之徒。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鬼灵壑之人,更不知道他们如今去了哪里。”郑念如被看的有些不悦,弄的她绣花的心情都没有了。

    “听见没有,我们堂姐说不知道。”郑皓元立刻不客气地说道。

    “你但凡有点脑子,就立刻告诉我关于那个银河的所有事情,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宗云骞握紧拳头,脸色铁青。想着那银河在他跟前这么多天,他竟然没有瞧出丝毫的不妥来,他就恨不得立刻将那少年抓回来。

    “宗云骞,本郡主什么也不知道,谁都有遇人不淑的时候,况且,银河并没有伤害过本郡主……”郑念如有些恼了,她是没有脑子,自认为也不聪明,什么事情也想不明白,但还没人敢当面如此说她。

    “郑念如,你到底说不说?”宗云骞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上前一步,一把扯开挡在他面前的绣架,噼里啪啦一阵刺耳的响声。

    “宗云骞,你要干什么?”郑念如将手里的绣盒立刻朝着对面的男子扔了过去,直接砸向门面,宗云骞本能地挥手挡开。

    “宗云骞,你反了不成,本王面前,你还敢如此放肆——”郑皓元立刻跳了起来,从茶几上直接跳了过去,一拳头就锤向郑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