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鼠!好东西呀!”谭通眼前一亮,蹲下去将一只山鼠抓起来,握在手中,却发现山鼠还在平缓地呼吸,眼睛瞪得老大,身体也没有任何外伤,谭通忍不住问,“你是怎么抓到的?”
元震八靠着门口坐下:“我是逐货师中的药师,要抓猎物,当然是用药,不过用的是低剂量的麻药,麻药药效过了之后,人吃了也不会产生副作用。”
贺晨雪皱眉,捂住嘴巴,低声道:“怎么会吃耗子?”
“这可是好东西,这种山鼠在湘西很少见的。”元震八笑道,“口感甚好,大补元气,吃完保证唇齿留香。”
谭通一个劲儿的点头,此时收集了一部分柴火的徐有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些被麻痹的松鼠和山鼠,直接抱出去,掏出小刀来挨个放血。虽然离得较远,贺晨雪的眼睛看不见,但她依然能听到小刀割破那些小动物咽喉的声音,下意识闭眼抬手堵上耳朵。
刑术也坐下,看着元震八道:“我实在不明白,身为逐货师的你,竟然甘心为纹鼬卖命,而且还愿意与他人分享奇门的秘密。”
“你错了。”元震八指着刑术道,“我一再申明,我是逐货师中的药师,也许你们喜欢的是古董玉器,但我喜欢的却不一样,我喜欢的是特殊的、神秘的药物或者药方,我并不是愿意为纹鼬卖命,而是我需要借一个机会,来到这个地方寻找一种奇药。”
刑术看了一眼凡孟和贺月佳,又看着元震八,摇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在元震八准备解释的时候,门外传来徐有的赞叹声,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过去,看到徐有正抓着一只割破了咽喉的山鼠,将其高高举起,张口正在畅饮山鼠的鲜血,鲜血滴得他满脸都是,鼻梁上夹着的那副眼镜也变得通红,他一边喝还一边在那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山里的动物细菌多,没有高温加工的前提下,不要这么做,就算你不得病,也会闹肚子的。”元震八皱眉道,但徐有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干脆一口含住山鼠咽喉处,大口吮吸起来,看得屋内的人连连皱眉。
贺晨雪虽然看不清,但也从声音和元震八的话中大致判断出徐有在做什么,弄得她差点没有当场呕吐。
刑术依然盯着元震八,元震八看着他解释道:“如果我不找个契机与你们一起进山,我单独出现在这里,你们肯定会认为我是敌人,所以,我选择了这种方式。”
“可是,你现在依然不是我的朋友,再者说了,你呆在盛钰堂身边这些年,难道就为了等到今天和我们一起来找药吗?”刑术摇头,冷笑道,“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元震八道:“我从前选择呆在盛钰堂身边,一开始仅仅是想找一个靠山,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安静的做我喜欢做的事情,研究下失传的医术之类的,后来我发现盛钰堂也许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他当上合玉门门主,对我的好处就更多了,不过后来我发现,盛钰堂不具备一个领导者应有的气质,仅仅只能作为一群乌合之众的头目,例如说街头混混的大哥,充其量就是土匪头目。”
刑术再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元震八敞开自己的衣服,众人看到他衣服内两侧都挂着无数小药瓶,要不装着液体,要不装着粉末,而且都是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