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婆婆沈心珮的时候,我的眼圈又红了。
我亲生母亲我在七岁的时候就意外过世了,爸第三年就娶了莫巧棋。
不甘心做灰姑娘的我打包了一个小小的行李卷,翻过花丛篱笆高墙头,离家出走到了——恩,叶瑾凉家。
所以我叫沈心珮妈妈,叫了整整二十几年。
那时沈心珮带我逛街,买漂亮的衣服,带我去游乐园,出席我学校的演出。每每都是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叶瑾凉,有好吃的永远都是给我大的那一个。
婚礼那天,她亲手给我披嫁衣。说她的心情好复杂,一边嫁女儿一边娶媳妇的,悲喜交加的。
当时我抱着她,幸福得泪流满面。她说要我和叶瑾凉好好的,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绝对不让我们两个分开。
我说叶瑾凉,看在妈那么疼我,那么信任我的份上。你做儿子的,就不能跟着清醒一点么!
“你究竟,是真的咬定我的背叛而报复。还是以此为借口……想摆脱我这个二十几年来,不再新鲜的旧人呢?”
说出最后这句话,我心如刀绞。
可我不是一个愿意自欺欺人的女人,有些东西伤了,能治好。有些东西烂了,却只能挖掉。
叶瑾凉不回答,但眼神依旧冷漠沉寂。
我用力呼吸几下,说我们不要再这样无意义地争吵了。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公司的项目何去何从。
就算有天真的回不去了,咱们总还是在一个锅里吃饭是不是?
“现在只有‘江景之都’才能为公司力挽狂澜,但没有融资就没有活路。
可是今天上午,叶子在幼儿园偏偏打伤了江左易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