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他声音疲倦而深沉,频出的状况让他身心连遭打击,新伤旧疾折磨得他喘不过气来,就连说话都语带颤音。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终究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20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还有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是没看到他们痛失女儿是多么的难过!
这种失去亲人的滋味我最了解。
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我能再多些耐心,或者再委婉一点儿,兴许就能挽回悲剧!”
他的眼神凄凉冷冽,似下了一场霜雪;
他呆呆的空洞的毫无意识,似乎灵魂已不附于体;
他拼命喘息,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窒息,才可将身体与心灵的痛楚排解出来。
“这次挽回了,下次呢?下下次呢?你能娶她吗?你能给她一世的承诺吗?”
叶磊木然,身子僵住。
“是啊,‘一世的承诺’!我给的了吗?
这个太沉重了,我给不了,也给不起。”
他转头望向窗外,久久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