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微微垂首,把思路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沉吟道:“目前最可疑的就是大越国的那位刘公子。”
云虚愣了愣,脸色微变。
没错,她是把辰流号上所有男人都过了一遍,唯独漏过了刘公子。
刘公子作为船上最尊贵的客人,的确有机会接触那个剑侍,也拥有足够的身份能让那剑侍对他死心塌地。
更有办法和人手弄出水鬼凿船的戏码。
云虚美眸中闪起寒芒,轻声道:“亏得你聪明,我居然没想到他。”
风沙摆手道:“这叫灯下黑,我是旁观者清。如今仅是推断,缺少最重要的动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云虚陷入沉思。
大越和辰流在江陵达成了相当规模的订单,跨度超过三年,包括大批武械、物资、战舰等等。
如果这批互利的订单出现什么问题,辰流固然损失巨大,大越一样倒霉。
所以两人关系变得十分友好甚至亲密,刘公子甚至借她的旗舰混入敌对国东鸟。
她是不能得罪刘公子,反过来刘公子也不敢得罪她。
如果真是刘公子所为,为什么要这样做?
“事有轻重缓急。”
风沙叹了口气:“现在最要紧是城头这场大戏要演足演好,否则你我两边不是人,那就没有以后了。外松内紧,等等再说罢~”
云虚缓缓点头,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