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偷瞧风沙一眼,适时递了杯凉茶,又赶紧取来一块甜品喂到风沙的嘴边。
以往公主情绪不好的时候,通常就是拿苦茶压火,拿提甜点压苦,苦茶极苦、甜点齁甜。
也不知公主从哪儿养成的古怪习惯,反正她已经习惯成自然,见风执事一脸不爽,下意识地送上苦茶和甜点。
风沙劈手夺过茶盏,一口灌下,张口咬住甜点,嚼也不嚼,冷着脸干咽。
就这么吞了几口,他的脸色忽然间好看起来,甚至算得上容光重焕,兴匆匆地把赵茹拽到身边,附耳道:“去跟柔公主讲,答应可以,但是必须要赵仪管账。”
柴兴无疑是最关心渤海牵制契丹的人,奈何国与国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柴兴顾虑颇多,不可能随心所欲,更不好明着使劲。
赵仪和钱玑乃是过命的交情,出面管账顺理成章。
不管钱瑛安得好心还是坏心,反正没有拒绝的道理。
通过管账的赵仪,现成的抓手落到了柴兴的手里,绝对有多紧攥多紧。
谁敢在暗地里搞鬼,第一个跳出来发飙的人铁定是柴兴。
云虚听赵茹附耳之后,神情很是古怪,略一沉吟,一字不差地转述给钱瑛。
钱瑛听得脸上阵青阵白,好半晌没能回神,一回神便慌慌张张地丢了句“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然后忙不迭地告辞。看其仓皇的样子,更像落荒而逃。
风沙笑嘻嘻地行出偏房,仰头晃脑的样子,好不得意。
“你这一招实在太损了。”
云虚失笑道:“如果他拒绝,显然不安好心,立失道义,不可能让那些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人乖乖出血。如果不拒绝,分饼的人变成了赵仪,还有他什么事。”
“赵仪当然得领我的情,柴兴亦然。柴兴还是很大方的,凡是得了好处,一定会加倍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