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锌不理解为什么洛安月和靳承则当初都闹得那么难看了还能复婚,更不理解靳衍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也选择遗忘当年的伤害,但是他一直没有问,不想提靳衍的伤心事,但是今天他忍不住了:“你的父亲……都那样了,你为什么还回去陪他过年?是为了陪你母亲吗?”

    靳衍轻轻叹了口气,双眸微垂,周身的气场也随之静谧下来,又是这种特属于靳衍的气质,秦锌说不清那是什么,每当靳衍露出这样的表情,秦锌就感觉他们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靳衍在天界,他在刍狗界。

    “就算……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依旧是对我最好的人,不是吗?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我只有资格要求他对我好。”就算靳承则再不是东西,也比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好多了,他会把遗产都留给靳衍,会对靳衍好不求回报,并且会为自己当年的辜负深深的愧疚。作为父亲,也许他不称职,但是和这世界上千千万万过路人比,他已经难得可贵了。

    洛安月爱靳承则爱疯了,除了他没人能给洛安月同等的满足和幸福,洛安月也是靳承则心里不可替代的初恋。他们的复婚看似很荒唐,但是似乎又合情合理。世间万物都在一边相互排斥一边相互吸引,越努力向彼此靠近,排斥力越大,越想相爱就越彼此伤害,伤的越深就爱的越深。

    但是靳衍从来不遵循这个所谓的万物公理,弱者抱团,强者独行,他比较青睐于把周身所有乱七八糟的羁绊都斩断。靳承则也好,秦锌也好,对他来讲都不过是应酬和消遣。

    海岛度假仅仅过了三天就仓促结束了,靳衍又一次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秦锌,结合这三天发生的事情,秦锌总觉得这一次他是真的留不住靳衍了,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巨大的恐惧在啃食着他的心。

    就在秦锌过着夜夜噩梦的悲惨生活时,靳衍正在相亲的路上。

    司机在前面开车,洛安月和靳衍坐在后座,洛安月在靳衍耳边絮絮叨叨:“你爸爸最近越来越烦人了,一放假就懒得刮胡子,配上他那些皱纹简直太见不得人了……”

    破镜重圆后,洛安月对靳承则那八百米厚的偶像滤镜已经不复存在了,靳承则也不像年轻时那样费劲心机的在洛安月面前展露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了,于是洛安月就渐渐开始嫌弃靳承则了,不过所幸没有再闹离婚了。

    洛安月突然一拍大腿:“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这些年他在我面前一点都不讲究形象,是不是都打扮给外面小姑娘看了?”

    靳衍敷衍的点头:“男人不都有胡子嘛,不见人的时候自然懒得刮。”

    “但是那多丑啊,就像大猩猩一样。”

    靳衍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默默道:你才是大猩猩!

    见洛安月似乎怎真的在发愁,靳衍只能宽慰道:“你看过一个电影叫《塞隆夫人》吗?讲的是妻子在丈夫起床前化好妆,在丈夫睡着后卸妆,打算一辈子都不让丈夫看到自己素颜的样子,然后他们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