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婆子连连点头,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又说道。“我儿就算天仙也配得起,何必非要娶他家闺女,再受了牵连。我早早就打听过了,陈宁远得罪了城里的王财主,陈家怕是再难翻身了。”
说到底,这婆子百般算计,还是为了让她儿子脱身。为此就连公理道义都顾不得了。
文秀才听了这话,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他的眼皮暴躁地狂跳两下。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眼底一片晦涩,精气神也全没了。
他又说道:“我马上就把婚书还回去,娘,你莫要再去招惹陈家。也不许在外面说宁远和宁宁的坏话。陈家从未做错过什么,对我们已然算是人至意尽了。若是娘您再胡乱传话,反倒是坏了我的名声。到那时,我恐怕就没办法考举了。”
文婆子听了这话,被吓了一跳。她又连忙说道:“我晓得了,以后不跟村里那些碎嘴婆子,聊天就是了。”
事实上,自打儿子考中秀才后,那些人便凑过来,时常捧着文婆子说话。
一来二去,文婆子便被捧得忘乎所以了,性子也越发骄纵霸道起来。
如今这婆子嘴上跟儿子保证,不会再乱说。可她心里却着实有些舍不得。
文秀才也不知他娘是怎么想的,也不再说什么。拿好东西,便向着陈家走去。
由于只顾着跟他母亲扯皮,一时也忘了时辰。等他赶到文家时,文家已然准备吃午饭了。
陈宁宁想给家人补补,便打发宁信,在村里买来了几条鲫鱼。
此时,就熬在大锅里,咕嘟咕嘟直往外冒热气。汤汁也变成了奶白色。
陈宁信被他二姐喊来看火,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只因陈宁宁不论做什么,都喜欢叫他帮忙试味道,多少都给他尝尝鲜。
宁信就跟馋嘴小猫儿似的,很喜欢这份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