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捕头将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男子带了上来,男子进了室内就行礼:“学生见过大人。”然后规矩站在一侧。
举人见官不用跪,他虽是疑犯,但还没定罪,举人之身还在。
柳芸打量着沈举人,四十多岁面容清瘦,中等身材举止有礼。沈举人见一位身着布衣长袍长相清秀的男子打量着他,他微微一愣,白身坐在堂前,刚才还受了他的一礼,沈举人在心里猜着此人是谁。
柳芸与沈举人对视了一眼,沈举人眼神除了疑惑并无躲闪,随后沈举人微微低下了头。
周大人对沈举人道:“此为刑部侍郎柳大人,他过些日子离开此地,故而没着官衣。”
沈举人听此名字激动地抬起了头,他上前两步恭敬地行礼:“柳大人,久仰大名,如今有大人查案,学生有望沉冤得雪。”
柳芸道:“过奖。想查清案子,沈举人先要讲述一下案子的经过,配合府衙的官差们查找线索。”
“好好,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大人问吧。”
“先说说你的学生何福山的情况。”
沈举人饱读诗书,他自然知道官府查案想知道的是什么:“何福山今年九岁,六岁便送到学生办的私塾里启蒙。何福山的学业不是很好,但还算用功,他同我的关系比较亲密。”
周大人听这话吸了一口气:“亲密?”
“不不不,大人,非您所想的那样。何福山是家中独子,父亲常年在外经商,一年只有半年在家。何福山尊我是师,敬我如父,有什么事都来同我商议。”沈举人忙解释他同何福山的关系。
柳芸继续问他:“何福山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沈举人摇头:“大人,学生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信啦。”
“你先说吧。”
“何福山失踪前一天,他在学堂上无精打彩,我叫他起来背前一天的书,他也背不了。我叫他上前,用尺子抽了他的手心几下,他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