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闻此话更加慌张:“不,不需要,她是自尽的。”
丁全一脚踏了进来,他上前劝说柳芸:“大人,尸体面相恐怖,恐吓坏大人,还是不看为好。”
柳芸内心是真的害怕看尸体,她硬着头皮来看。这夫妻二人越不让看,她还非得要看不可。县衙的仵作是丁全手下,让他来看还不如不来。
朱守林在外轻声警告徐增寿:“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现在你得听我的,否则,我不会为你保密此事。”
说完他转身跟进了西厢房,他也知晓柳芸害怕看尸体。
朱守林左手拿着剑,右手背在身后。他冷冷地对丁全道:“让开,若再阻拦办案,本官立刻拿了你。”
丁全忙让开路:“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为大人着想。”
妇人见夫君低声下气,她也不敢阻拦,只得让开了道。朱守林在前面走,柳芸跟在他身后。他俩走进西厢房的内室,迎面是一张雕花架子床。床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面容如睡着一般,双手放在胸上,寿衣已换好,只待入棺。
柳芸环视室内,只见一条白绫悬挂在梁上,地上倒着一个圆凳。她走到床上,先查看了年轻女子脖子上有一道手掌宽的紫红色的勒痕,细细一看,中间还有一道紫黑色的细条勒痕。
她拿起女子的手掌查看指甲,女子右手长甲断了两根,另外三根手指有血痕。
柳芸心里大概有了些想法,她见没有人跟进来,冲朱守林眨了一下眼,轻声说:“他杀。”
朱守林皱着眉,他也看见了女子脖子上的两道勒痕。朱守林太清楚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两道颜色深浅不同的勒痕。
柳芸想证实自己的猜想,她想验一下此女子的身。她轻轻对朱守林道:“大人,我想验一下她是否处子之身,我怀疑她早与姐夫有染,为其姐不容,被杀身亡。”
“你不是怕尸体,怕鬼吗?”朱守林担心她晚上又要做恶梦。
“此事若让徐大人背负,将是他一生的污点。我是他的朋友,应该为他洗掉冤屈。再说此女死得不明不白,查出来也是为她报仇。”柳芸说这话其实也是在说服自己。
“好吧,你查,我为你守着门。”朱守林脸朝着外抱着剑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