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让褚霖帮你打听,”她又说,“妇产科对吧?他肯定有同学在那儿。”
梁初咬着面也笑,说知道知道。不过不是她不想查,是赵知砚说没什么好查的,无非要么男要么女,查了又不能改,生下来也就知道了。
“其实他估计是怕我多想吧,我这一阵情绪挺不稳定的,老是莫名其妙就不高兴。”梁初说,“他以前跟我说想要女儿,最近也都不怎么提了,八成是看我现在心态这么脆,怕将来万一真是个男孩,我又因为他之前的话想这想那的。”
“我现在脾气真的可差了,”梁初笑说,“动不动就心里烦,想发火,赵知砚一回家准被我骂,他做什么我都看不顺眼。”
“怀孕了嘛,正常,”闵雪说,“再说男人不就是撒气用的吗,不然他还能干点什么?自己又不能生孩子,你给他生,还不就得好好哄着你啊。”
梁初听了笑个不停,说也有道理。
闵雪看她一碗面早吃光了,啧声感叹这两个人胃口就是大啊,拿来菜单又加了半份面和两份小菜,一边叮嘱她道:
“你可千万别跟赵知砚说我请你吃牛肉面。要是让他知道我就这么招待孕妇,他不得杀了我啊。”
然而背着人不能做亏心事,她话还没说完,梁初手机亮了,是赵知砚的视频通话。
闵雪瞥见名字,惊恐地倒吸口冷气,不过梁初倒是没什么大反应,淡淡一伸手,把视频挂断了。
“啊?”闵雪一愣,“就不接了?”
“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外面吃小摊,”梁初说,“不然回家他又要唠叨我,烦。”
屏幕短暂黑了几秒,随即又亮起来。
那边人乖巧,被挂断了一个就决不敢再打第二个,于是这次是文字消息,小心翼翼问她人在哪儿,在做什么,几点回来,怎么回来。
“你看,”梁初举着手机给闵雪展示,“又查岗,又查岗,我这么大人还能丢了啊。”
“怎么不会丢?一丢还丢俩呢。”闵雪说,“赵知砚可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