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医法的话,就只有剥皮洗髓,他是少尊我可不敢上手弄。你赶紧弄走,解了缚仙绳,不然他药劲上了挣扎起来,缚仙绳会伤到他。”微澜摇头摆手,推着泽浣要他把人弄走。
泽浣瞪了他一眼低声咒骂道:“教我知道谁他妈把那破玩意放在柜子上的,我教他吃一箱,让他爽到天荒地老!”
在太微宫搂着波波准备睡觉的无邪打了个喷嚏。
微澜听罢,心虚的摸着自己胸口,想无涯喝了许多酒会催化药效,正想提醒他找个身强力壮的宫娥免得出人命,却见泽浣已背着无涯御风走了。
回到夕梧宫的泽浣不敢再去清泉汤池,直接将无涯丢在了寝宫床上,当他解开浴袍看到他被缚仙绳绑着的肌肤已经因挣扎而勒出伤痕,连忙撤掉了他身上的束缚,无涯瞬间脸红目赤,头一歪憋出了两行鼻血。
猩红的鼻血散在苍白的面颊上,看的泽浣是心惊肉跳担忧不已,他撸起袖子对神识涣散的无涯道:“看在我们往昔的情谊上,我就出只手啊,你悠着点。”
当时月明在,曾照昔人楼。
很多很多年之后的泽浣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便对当时愚昧无知的自己表示深深的同情。那种药下酒吃给人的力量,哪里是一只手能解决的,那是股从头到脚都会被拨弄得掉层皮、错层骨的洪荒原始之力。那一晚的经历是他此生摆脱不了的心理阴影。
第二天中午,无涯醒来看着自己衣衫完整地躺在洁净的床铺上,总觉得昨晚是发生了点什么旖旎之事,可神思涣散再难追忆。
梦耶游耶不可知,愁云默默横九疑。
到了送别惊风和萧朔寒的时间,众人都齐聚南天门送行,人行中却不见泽浣的身影。
无涯一问才知道他夜里吹了酒风病了,头晕脑胀的在家休息不想见人。
微澜躲在人行之后,看见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无涯满脸餍足神清气爽,但想想泽浣闭门不出又不让人探望便冒出种想法,转瞬间就被吓的不敢再想,一次性得罪两位尊者,自己小命泯矣。
送行之后,无涯去往泽浣在天庭的住处想探望他,却在空荡荡的别院内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人。
回到药王洞的微澜收到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和速来寥寥几字,他认得这是泽浣的字迹。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居然就这样被印证了,他不敢耽误领了个外医用箱便寻着地址去了。
当见到天庭一处偏僻的山洞中躺着在石床上轻声低吟的泽浣,微澜连忙上前撩开他身上的薄单不禁倒吸口气,那副躯体像团残败的花叶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