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示意欧阳晟挪到床边上来,给他诊了诊脉。他脉象平稳有力,毫无异样。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也是正常的,没有发烧。

    “你无病无灾,能睡到这个时候?”叶雨潇面露狐疑,“莫非是昨晚跟拂柳翻云覆雨太过于激烈,累着了?”

    翻云覆雨?激烈?欧阳晟皱了皱眉头:“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他反复说他听不懂,不知道拂柳是谁,叶雨潇只好把她来书房后看到的情景,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再问他:“这个拂柳,为何会出现在你的书房,而且还裹着你的袍子?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

    “原来你说的拂柳,指的是那个宫女。”欧阳晟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你来书房的时候,她还在里头,而且衣冠不整?”

    “还”在里头?“还”?叶雨潇马上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所以你知道她来过?”

    欧阳晟揉着太阳穴,回忆道:“昨天晚上,我刚到书房不久,那名宫女就来敲门,声称她带着皇上的密旨,要单独与我说。这我哪敢怠慢,自然是赶紧开门,放了她进来。”

    “哦?”叶雨潇问道:“那皇上的密旨是什么?”

    欧阳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忘了。”

    “忘了?这也能忘?难道皇上的密旨,就是让她爬你的床?”叶雨潇的神情有点冷了。

    她知道,她这会儿的话不太中听,可这不能怪她。从欧阳晟的脉象来看,他一没有中毒,二没有中蛊,所以无论拂柳跟他做过什么,都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

    当然,他也有可能中过秘药,或被人点过穴道,可她真不认为,以欧阳晟的身手和敏锐度,会着了一个小小宫女的道。

    欧阳晟看出叶雨潇不高兴,赶紧把她搂进了怀里:“你千万别动气。你要相信我,无论我做过什么,都绝不是自愿的,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行,我不动气。”叶雨潇道,“拂柳进屋后,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欧阳晟支支吾吾,眉头皱成了结。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怎么却是这副反应?叶雨潇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真跟她那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