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迦丽公主懂事儿。”叶雨潇夸了迦丽公主一句,紧接着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把迟思乡在婆蛮国的制药作坊,原原本本地搬到大熙来,作坊里的人和物一样都不能少。第二,把迟思乡完好无损地交给我。当然了,只要你愿意答应我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了,反正这是在大熙,我要带走迟思乡,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迦丽公主听到她第一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但越往后听,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了。等到听完,她已是咬牙切齿,眼睛里快要伸出刀子来了:“颍川王妃,怪不得你会这么爽快就答应给我治伤,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迦丽公主,你生什么气呀,我又没逼你。”叶雨潇满脸无辜,“你要是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不找我治伤就是了。咱们大熙的大夫多得是,你找别人去。”

    她能找谁去?婆蛮国使团的大夫治不了,谭十召治不了,董毅治不了,能治的人只有她了。她这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迦丽公主气得不行,恨不得扭头就走。

    站在她身侧的含香生怕她真的意气用事,一走了之,不住地给她使眼色。她现在浑身流脓,高烧不退,不治可不行,不然性命都会丢在大熙。

    迦丽公主当然知道她病情的严重性,把右手伸到左手的袖子里面,狠狠地掐了自己几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叶雨潇道:“是大熙的皇帝叫我来找你治伤的,现在你明明能治,却跟我谈条件,这事儿如果让皇帝知道了,一定会治你的罪,难道你不怕吗?”

    叶雨潇笑了:“我提的要求,都是你可以做到的,我并没有故意刁难你,皇上为什么要治我的罪?”

    把婆蛮国的制药作坊搬到大熙,是对大熙有利的事情,皇上只怕还会夸她机灵呢,怎么可能怪她。

    迦丽公主哑口无言。她恨恨地思忖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觉得自己的性命比较要紧,对叶雨潇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伤,我就许你派人去婆蛮国,搬走迟思乡的制药作坊。”

    “等你的伤治好后再去搬?那可不行。”叶雨潇却摇着头道,“万一你伤治好就反悔,怎么办?那制药作坊远在婆蛮国,这千里迢迢的,只要你反悔,我就拿你没辙了。”

    “那你说怎么办?”迦丽公主觉得叶雨潇是在强人所难,胡搅蛮缠,“难道等你把制药作坊从婆蛮国搬来大熙后,再给我治伤?等到那时候,我恐怕早就死了吧?”

    “公主不用这样极端,我们两件事可以同时进行的。”叶雨潇面带笑容地道。

    “如何同时进行?”迦丽公主问道。

    “自然就是一边给你治伤,一边去婆蛮国搬制药作坊了。等制药作坊安全完整地到了大熙,我再为你安排最后一步的手术,让你康复如初。”叶雨潇道。

    “我的伤需要治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是故意拖延吧?”迦丽公主质疑道。

    “迦丽公主,你不觉得,你并没有资格质疑我吗?现在是你求着我,不是我求着你。”叶雨潇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