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毅微微笑道:“娘娘一切正常,小皇子也安好。”
“那就好。”杨淑慧放了心,却依旧笑不出来,“我父亲挨过板子,已经过去了半条命,再一流放,路途遥远且艰苦,只怕凶多吉少。若是我姐姐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活不了了。”
杨淑慧说着说着,忽然想起董毅与叶雨潇关系不错,忙道:“董院使,我想去求求颍川王妃,让颍川王放过我父亲,您能不能帮我牵个线,让颍川王妃见我一面?”
董毅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拒绝的话却毫不留情面:“杨二小姐,这忙我恐怕是帮不上。您说想见颍川王妃,却不是去赔罪道歉,而只是去为您的父亲求情,可见您心中毫无愧疚之意。您抱着这样的态度,我如何敢为您美言?而且我还听说,杨昭仪之所以毒害颍川王妃,是为了帮您爬上岭南王世子的床?如果我没有记错,岭南王世子中意的人是戴姑娘吧?您抢了颍川王妃义姐的男人,还好意思去找她求情?请恕我直言,您的脸皮真挺厚的,做手术都削薄不了的那种厚。”
他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损她?!杨淑慧头一回见识到董毅的毒舌,竟毫无招架之力,半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来。
董毅面带微笑,背着医箱,扬长而去。
杨淑慧揣着一肚子的气,进了杨昭仪的房间。
杨昭仪刚从“繁花似锦”的毒中缓过劲儿来,瘫在床上喘粗气。
杨淑慧因为太气,没留意到她的异样,只顾着发脾气:“真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就连董毅都敢当面讥讽我了。”
她该庆幸这句话没让董毅听见,不然一准儿要多讥讽她一句:你从来都不是凤凰,又何来落草一说。
她摔摔打打地发了半天火,却不见杨昭仪有反应,这才发现不对劲:“姐姐,你怎么不作声?你怎么了?”
杨昭仪有气无力地道:“你看我是怎么了,你进来半天了,光顾着发牢骚,都没瞧我一眼。”
杨淑慧快步走到床边,只见杨昭仪跟个泄了气的蹴鞠似的摊在床上,毫无精气神,惟有肚子高耸。她面色苍白,脸上犹有冷汗,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杨淑慧吓了一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在院子里碰见董毅,他明明说你没事的。”
“董毅?我这样子就是董毅干的,他怎会说我有事。”杨昭仪咬牙切齿地恨道。
“董毅干的?董毅把你怎么了,姐?”杨淑慧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