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连忙过来禀报,称这是叶雨潇的意思,孔明月也是同意了的。

    颜氏不高兴了:“怪不得半天没动静,原来是把炉子搬出来了,她要是保不住我孙子,看我怎么跟她算账。”

    半天没动静,说明鸳鸯的情况很严重,这跟炉子有什么关系?薛甫让颜氏吵嚷得心烦意燥,道:“娘,您少说几句,有什么事,等宁惠夫人出来了再说。”

    颜氏看着他冷笑:“你一心扑在你媳妇身上,就连她的师傅都偏帮起来。”

    薛甫跟她讲不通道理,直觉得处理这些家务事,比处理朝政公务还难,扭头回厅里去了。

    西厢里,传来了鸳鸯的呻吟,颜氏愈发叫骂不停,非要闯进去看。好在孔明月从娘家带来的几个丫鬟得力,把她拦在了门外。

    又过了好一会儿,西厢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颜氏刚刚还气焰嚣张,但真见着了叶雨潇,却一个字都没敢多说。先前敏心堂的事尚历历在目,她怕叶雨潇又拿捏她,逼着她赔礼道歉。

    叶雨潇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满心鄙夷。这样的人,非得整治她一回,她才老实点,真是贱得很。薛家书香门第,官宦之家,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主母?当初薛甫他爹在娶这个媳妇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薛甫上前,先给叶雨潇道了辛苦,再才问道:“宁惠夫人,不知鸳鸯情况如何?”

    “大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孩子还不好说。先卧床静养吧,按时服用保胎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叶雨潇回答道。

    孩子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颜氏刚强压下去的一股火气,顿时又冒了上来:“宁惠夫人不是号称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吗?怎么连句准话都不敢说?”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非要给你家通房治病,你先把情况搞清楚。”叶雨潇指着她的鼻子道,“既然你嫌我的医术不行,那保胎药我不开了,你重新请大夫来看吧!”

    这是在要挟她吗??颜氏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她怕薛甫又逼着她向叶雨潇道歉,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回敏心堂去了。

    叶雨潇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又气又好笑,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薛甫头一次觉得有个这样的母亲,真是有点丢人。他满脸羞惭地向叶雨潇道歉,恳请她去厅中稍坐,给鸳鸯开保胎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