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几步上前,麻利地帮他把裤子提了上去,只留出了贴着纱布的伤口。

    她提裤子的时候,手背不可控地触碰到了他的腿,欧阳晟很想忽略这感受,但却怎么都忽略不了。

    他趁着叶雨潇去开医箱,悄悄地翻身侧躺,把上身的衣襟朝下拉了一点,遮住了他又即将失控的位置。

    叶雨潇取了剪刀来拆线,但油灯的光线实在太暗,她只好凑近了去看。

    欧阳晟忽然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因为脱裤子太久而冰凉的后臀上,浑身血脉就好像冰封已久的河流,忽因春风轻拂而解冻,先是潺潺缓流,继而声势浩大,最终澎湃着涌到了某一处,让他不得不把衣襟朝下拉了又拉。

    “叶雨潇,你有必要贴这么近?!”欧阳晟很是恼火,怒吼出声,“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本王便宜?!”

    “油灯这么暗,我不贴近能看清吗?”叶雨潇正聚精会神,忽然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戳到了他的肉,很是气恼,“你也不看镜子照照,你上现在到处都是疤,我想占便宜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一盏不够亮,不能点两盏吗?”欧阳晟怒道。

    “你以为这是齐王府,想点多少盏就——”叶雨潇正还击,欧阳晟忽然从床上跳起来,裤子都来不及提,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住嘴,有人来了!”欧阳晟在她耳边低声地吼。

    “肯定是你刚才那一嗓子把人招来的。”叶雨潇含混不清地道。

    “你还说!”欧阳晟再次低吼。

    “这是我住的屋,我怎么不能说了?你不该出声才对。”叶雨潇迅速从头上拔下束发的簪子,刺向了他的胳膊。

    但欧阳晟之前中过她的招,这次有防备,一掌拍掉簪子,抱着她一个翻身,裹上了被子。

    两人刚躺下,窗外便有人影出现,房门也被敲响了。

    “大小姐,您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