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环顾四周,疑道:“潇潇,你确定这里有人住过?你瞧这洞里除了地铺,什么都没有。”

    叶雨潇这才发现,之前那些简陋的自制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

    收拾得这么彻底,难道是搬家了?或许,是人皮面具给了她走出去的勇气?

    如果是这样,倒也挺好的。但叶雨潇还是把早就写好的信拿出来,压在了地铺的枯枝下。

    这信里夹了一张银票,还有一张地址条,如果老妪还会回来,如果她们还有缘,也许会再见。

    欧阳晟听着他们的话,猜了个大概,嗤道:“你确定她识字?”

    这……还真不确定。叶雨潇汗颜,是她思虑不周了。

    欧阳晟哼了一声,随手从医箱里扯出开药方的纸和笔,刷刷几下,画了一张画。

    叶雨潇探头一看,画上只有一张人脸,凌乱的头发、桀骜的眼睛,鼻梁上点着雀斑,为了凸显肤色,他还特意用淡墨把脸都涂了一遍。

    这是她??叶雨潇惊了半晌:“你把我画得像通缉犯!”

    顾长平当场就要撕毁:“齐王,我知道你对我表妹有诸多不满,但也不能这样诋毁吧?!”

    “都认出来了?足以说明本王画得很传神哪。”欧阳晟看着他们表兄妹的表情,忽然有一种终于扳回一局的痛快感,心情大好。

    “算了,能让恩人认出来就行。”叶雨潇拉住了要撕画的顾长平。他们俩都不会作画,只能任由欧阳晟嚣张这一回了。

    顾长平听了劝,把画塞进信封里,依旧压在了枯枝下。

    三人出了地洞,把石板原样盖好,动身追上了大部队。

    南疆叛乱已久,周边百姓早已不堪其扰,如今终于镇压,人心振奋,蜂拥着来看凯旋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