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内,晋王李察哥兵败被俘,十万骑兵军覆没,这个消息可以说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之前的三王杀现在成了龙虎斗,可对于舒王李仁礼,濮王李仁忠来说并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感到压力更大。
现在帝后之间的矛盾更大了,崇宗李乾顺又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识到了晋王李察哥兵败的背后是有故事的,而这个故事的核心就是皇后耶律南仙。
帝后矛盾的加大,并不仅仅是李察哥被俘的问题,而是天祚帝耶律延禧兵败西窜,要求西夏出兵援助,这个问题就彻底激化了帝后之间的矛盾。
如果没有兵败,晋王李察哥还在的情况下,第一猛将李良辅没有战死的情况下,崇宗李乾顺还是十分愿意出兵援助的,可是现在他知道辽国都打不过金军,自己的大军去了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谨慎有余,勇猛不足的西夏皇帝不愿意出兵。
眼见父皇兵败,母国摇摇欲坠,这种情况下,皇后耶律南仙坚持出兵,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和崇宗李乾顺吵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太子李仁爱一直不参与父皇和母后的争斗,可是这一次他坚决站在母后这一边,坚持如果父皇不出兵,那么自己就亲征。
帝后之争愈演愈烈,舒王李仁礼为首的皇室贵族和濮王李仁忠为首的亲辽派展开了前所未有的争斗,这场争斗把整个朝廷弄得乌烟瘴气。
有斗争就有妥协,有矛盾就有合作,最终舒王李仁礼和濮王李仁忠两人还在坐下来要商讨下一步西夏的命运了。
舒王李仁礼率先开口,他笑着说道:“王兄,现在晋王李察哥被囚禁大宋,虽说生死未卜,但是注定回不来了,这种情况下,咱们之间再争个你死我活又有什么意义。”
“错了,不是你我之争,而是帝后之争,我们只是被迫冲锋陷阵而已。”濮王李仁忠毕竟年长一些,说话滴水不漏,他亲自给李仁礼斟茶后说道:“你应该清楚,唇亡齿寒,一旦金国灭掉了辽国,那么就和我国接壤了,那时候,如果金宋联手的话,灭掉西夏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不得不防。”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要不然舒王李仁礼也就不会找濮王李仁忠了,他笑呵呵地说道:“问题是,我国大败不久,军心不稳,国库空虚,如何能够支撑和金国作战,要知道辽国七十万大军都被金军杀的溃不成军,我们的晋王已经成了大宋的俘虏,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兵又有什么意义。于国无益的事情,一定会遭到群臣反对的,压根不可能同意这场战争,我们何必庸人自扰呢?”
军心不稳,国库空虚,这都是空话,群臣反对倒是有可能的,不过群臣的态度向来都是墙头草,那边强听那边的。
濮王李仁忠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如果军费不是问题呢?”
“王兄,你的意思是?”
“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如果而已。”濮王李仁忠知道舒王李仁礼是狡猾的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这种情况下,也就不打算兜圈子,他笑着说道:“如果我国出征,那么大辽皇帝一定会感恩戴德,作为回报,肯定会解除附庸关系,而且西边千里疆土也会划归我西夏,相信皇帝陛下不会拒绝的。”
“如果能够成为现实的话,我愿意去尝试着说服陛下,至于是否出兵,就看陛下是什么态度了,那不是作为臣子的所能够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