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一来是同情杨柳的,二来又在感慨自己该何去何从。
女人在进入婚姻之后,不是这有点毛病,就是那有点问题。听到都像是被机关枪扫射一般。
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问:“那你?”
随即彼此苦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柳问向琳有没有想过离婚,向琳自是想过,“可是离婚这事,对我而言成本太高。以前家里条件好,无忧无虑,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刚融资成功,一箩筐的事情,需要一一解决,这时候再闹离婚,岂不是忙中添乱。再加上,伍振只是难以忍受,却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这就差别大了。在工作上,他依然是一把好手,在生活上,能过就只能过。其实对我们女人而言,日子,还真就是能过就过,谁特么顺心啊。我是不相信的。真没法过再离了吧。”
杨柳沉默。
向琳:“你呢。”
“我?也就是瞎过。也不指望王高朗能整出个花来了。跟你说得差不多,日子就是这么过过,想离婚,也没到那种边界。”
但这种边界如何衡量,谁也拿不出标准答案。难道普通婚姻中,非要闹到家暴、隐匿财产、带小三才能离婚?两人的渐行渐远不能成为离婚的理由吗?
向琳:“你觉得还能过吗?”
杨柳噗嗤一声笑:“你就别说婚姻了,就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偶尔差偶尔好的,那差了,矛盾解除就会好。婚姻也差不多,一个意思。旧矛盾不解除,新矛盾又出来,矛盾生矛盾,多的是你想不到的事情。什么出轨啊家暴就接踵而来了。我们现在瞎混混只是现在,谁也料不到将来会怎么样。”
向琳更住,一句话都说不出。
向琳坐了一会,便要离开。杨柳说:“合同的事情,我晚些帮你看看。”
“行,不急,你身体重要。”
晚上,王高朗出差回家,看见房间里躺着的杨柳。
一开始以为是生了什么大病,后来知道是病毒性感冒,倒也没说什么,连问都没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