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妲微微眯眼,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她就不用混了。
她和沈葭一直并列南妲北葭,彼此也算熟悉,但沈葭如此神情,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能跳舞了。"出乎意料的,沈葭幽幽说出这么一句。
"此次生产对我身子损伤极大,大夫说我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沈葭垂眸,看着明妲疑惑不解的神色。
"南妲北葭的沈葭没有了,你觉得,你呢?"沈葭忽然倾身,定定地看着明妲漆黑的瞳仁。
明妲吞了吞口水,觉得胸腔都在痛。
沈葭手中握着细长的银针在明妲面前晃着,还没有完恢复血色的唇更加勾出了一个沁凉的弧度。
"你要做什么?"
"哈,你害的我不能跳舞,我还能任由你这么弹琴?"沈葭狰狞地笑了一声,手中的针便毫不迟疑地扎了下去。
"啊!"明妲仰头十分凄厉地叫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开始止不住地痉挛,冷汗从额头背上不断渗出,泪水扑簌而下。
痛,十分痛,痛得她的手好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痛的她身都想在地上翻滚,却被人紧紧按着,不得舒缓。
"把她的嘴给我堵住!"沈葭冷声吩咐了一句。
痛吧?自然是痛的,最痛的是那种身痛还喊不出来,动弹不了的,仿佛整个人都被莫名其妙地牵制住了一般,身像是被成千上万之蚂蚁啃咬,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好受的。
沈葭冷笑着,第二根针扎了下去。
明妲是皇室中人,从小见到的刑罚自然也不少,尤其是这种针刑也不是没有见过,她自然知道是痛的,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此时此刻,这沈葭居然拿着银针往她的指缝里边扎!沿着指甲扎入她的手指之中!而且她还不是给她一个痛快,而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儿、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珍奇异画一般,一点点地研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