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想看看,她要和这人在一起,究竟是有多难。
“华溪烟……”云祁忽然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之内,喟叹般地唤出一句。
就在华溪烟以为他不糊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他幽幽的声音响起:“错误,还能被原谅么?”
华溪烟一怔,似是不理解在这个日子他为何会说出这般伤感的话语,但依旧回答道:“有些错误自然可以,但是有些,坚决不能。譬如她华家的灭‘门’之仇,譬如,郑婉的设计让身后这人损了心神。”
“如若你遇到无法原谅的错误,你当如何?”云祁接着问道,大有一种刨根问底之势。
“杀。”轻飘飘的一个字,却是在这寂冷的冬夜中,分外冷冽。
譬如她不会原谅谢氏三房的人,譬如她要郑婉的命。
她的思绪飘飞地很远,以至于她忽略了环着自己的双臂在一阵短暂的僵硬之后愈发地收紧。
过了丑时,二人才从房顶上下来,而外边的鞭炮声依旧在没有丝毫减弱趋势地鸣响着。
房内极暖,华溪烟刚刚进来便感受到了额头沁出薄汗。
问夏早便将盥洗的东西准备好,只不过水有些凉,华溪烟也懒得换,直接按照云祁的指示用内力温热。
“暖‘玉’‘床’果真舒服。”华溪烟倒在了‘床’上,满足地喟叹一声。
虽说寒症已经消除,但是她已经不可遏制地爱上了这种温凉的触感。
“再加上佳人在侧,岂不是更舒服?”云祁恢复了以往的温雅无双,尊贵清逸,仿佛刚刚在房顶上的那个悲伤至极的人不是他一般。
“上来!给本小姐暖‘床’!”华溪烟眯眼嘿嘿地笑了两声,拍拍身边的位置,很是大爷地说着。
“我倒是觉得暖‘床’这个词不太合适。”云祁动作利落地躺在华溪烟身侧,转头看着她,神‘色’认真地纠正道,“应该叫‘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