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小姐步法凌厉,果敢正直,这一份心性令在下羡慕不已。”温淳最终锁定了棋盘上的一个空角,落子。
“我倒是觉得,温公子的从容不迫的风华气度,才是最令人折服。”华溪烟说着,立二拆三,又去了几枚黑子。
温淳借机分投,立刻吃了华溪烟数枚白子,挽救了濒临灭绝的局势。只见他将棋子缓缓放在桌上,没有丝毫得意地开口:“但是木过秀则易折,若是这么一味地杀机下去,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华溪烟看着刚刚被自己白子占领的地方出现的那一个窟窿,忽然笑道:“若非如此,岂不是死的太过难看?”
说罢,华溪烟缓缓站起了身:“温公子棋艺精妙,我认输!”
温淳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指尖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明显呈现出偏向华溪烟这边的局势,王岚有些不解,凑近王晋低声问道:“我看二妹这不是赢了么?怎么就说自己输了?”
王岚的棋艺是个半吊子,自然看不出来,但是其它人却是看得明白。棋盘上温淳那边,有个极为不起眼的位置,是二人都不曾涉足过的地方,但是接下来的一枚棋,温淳的棋子落在那里,那么华溪烟这边便是满盘皆输,片甲不留。
“棋也下过了,不知道李大人现在能不能,让我们去见见家兄?”华溪烟将目光转向一边观棋不语的李获真,缓缓开口。
“现在怕是不妥。”李获真摇着扇子,面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现在大夫正在诊治,最好在得出结论之前,众位还是避嫌为好。”
“我也通医术,我去看三哥便好!”王晋急忙开口。声音焦急而迫切。
“四公子,这怕是不太合适……”李获真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是头痛地揉额,“众位知道,时疫之事非同小可,若是四公子再进去,怕是不好出来……”
李获真这话说的没错,那些大夫进去之后,在确诊之前便是要一直住在里边的。饶是王晋医术精湛,能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那怕是,也没有说服力。
想到这里,王晋的唇角紧紧抿起,双手在锦袍的袖口内紧握成拳,心下极为不甘。
“但若是我三哥现在安好如何?”华溪烟看着李获真,清凉的眸光中多了一丝逼问的意味,“若是因为这几日,我三哥染上了时疫,李大人这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我已经将三公子单独安置在一个院落之中,王二小姐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