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如朗星看着我道:“倒是要先向公主补一句玉体安康了。您何时大好的,咱们竟不知情。”
我客气道:“区区小病,何须叨扰众人。”
珂玉道:“既然您提到闹羊花案,便该知从何时起,学生效忠于何人了。”
我挑眉:“哦~,我倒还是猜不着。”
他笑了一声。
六哥说:“既然今日偶遇在此,不如就到府中小续一杯,不知探花郎可愿赏脸?”
珂玉拱手:“学生愿往。”
我不曾前去凑这份热闹,与二人作别后折身回府了。
寝殿窗外从南地移栽过来两株青梅。
于是,雨便成了青梅雨,风便成了南香风。
我抚着叶间青白溜圆的梅子果,毛茸茸嫩乎乎,口中不自觉分泌出涎水,牙也酸倒了。
笑笑似乎又“缠”着乳母抱他过来,刚满月的小儿,就这么精怪。
乳母托着这孩子送到我眼皮底下:“公主,咱小哥想你了,半天瞧不见您,就得哇哇哭两嗓子。”
天儿出着太阳下着细雨,几乎要打在他的襁褓上,我淡淡看着他,依旧很陌生。
我问:“他哭的可多?”
乳母白的发光的脸庞笑着:“不多不多,孩子能吃能睡,夜奶就吃一回,太省心了。”